在我求學過程中，有幾門課影響我很深，其中一門是Dr. Jerold Apps教授的成人教育哲學。談到哲學，許多人都覺得很沈重，尚未修這門課之前我也如是認為。不過，上完他的課，我非但喜歡上哲學，而且深深覺得它無比重要，這都因為Dr. Apps將哲學教得扣人心弦！
修Dr. Apps的課，每堂課前當然必須做一些閱讀，不過，並非讀一些XX主義之類的論文，更不是讀一些玄之又玄的文字，而是閱讀一些討論教育的基本元素，如學生、教師及教育目的等主題的文章。上課時Dr. Apps會針對那些文章提到的概念引導大家思維和討論。
Dr. Apps非常擅長用比喻引導學生思維。記得有次我們討論到「老師」。有同學用「蚊子」比喻他的老師，相較於我以「月亮」作為譬喻，那可真是截然不同。還有一次上課，Dr. Apps隨手帶來幾袋辦公室的文具，要同學們動手做勞作，在小組內討論後，將腦海裡的「教育」呈現出來。記得我們那組剪貼了教堂、學校及圖書館等，將之拼湊在一起。隔壁那組則是將迴紋針撥開，串成螺旋狀的立體造型，向上伸展。之後，全班展開了一場熱烈的對話。
後來我才知道原來Dr. Apps擅長於觀念分析哲學。他將上課的重點放在協助學生釐清腦袋裡各種紛亂的概念。所以我們的期末報告不是寫一些與個人無關的論文，而是撰寫一篇「個人的工作哲學/信念」。那是我當學生唯一一次未能按時繳交的作業。美國有一種評分叫「未完成」（incomplete），可讓學生有彈性地延後完成作業。因為還沒釐清思緒，加上草率地繳交作業不符我的工作哲學，所以我的成績就是「未完成」。終於有一天我完成了，之後一直受用到現在，讓我能夠較有自覺地從事教育工作。真的，多花一點時間思維是值得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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